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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培養人才的腳步是不能停的

因為人類壽命以國家角度來看,是何其短? 能用的時間就20年吧!

更何況有些國家的高層份子為了自己多圖幾年享受而不培養人才

還濫殺國家人才

國家必定陷入百年大退步

人的胸懷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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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作者 弧度度

 

普京在這個位置上呆這麼久,一直是個謎,因為他背後既沒有一個大組織支援,上臺前也沒有做過什麼貢獻。但是如果從比較的角度,就可以發現,當時葉利欽其實是矮子裡面拔將軍,他根本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才接替他這個爛攤子。那麼,普京相比他人的優勢何在呢?哎,我先來講個只有我注意到的神奇預言吧。 

  很多人可能還記得那個英國史上最大的間諜哈樂德•金•菲爾比吧。他在1963年成功逃到蘇聯後,1988年去世。記得我十幾年前在一期《參考消息》上,讀到80年代時英國記者對寓居莫斯科的菲爾比的採訪。在問及蘇聯的前途時,菲爾比指出蘇聯領導層思想非常陳舊,他覺得未來的領導人會出現在克格勃裡,原因是他們是蘇聯精英階層中唯一受教育程度高,外語好,而且相對而言對外部世界瞭解較多的群體,而且他們又對國家權力機構的運作瞭若指掌。嗯,後來我有次在看到普京的新聞時,突然想起這段話,覺得這個大間諜可真是神人啊,人家可是劍橋三一學院的高材生哩。 

  所以普京上臺後,重要的手下除了像梅德韋傑夫這樣的大學同學外,大多是原來蘇聯強力部分的老成員。在快當上總統前的一次晚會上,當時還是總理的的普京對自己當年的老同事發表了講話,開玩笑說:“我向諸位報告,聯邦安全局秘密安插在政府部門內的一批特工幹得很順利,正在執行首期任務。”通過這些人,他成功地實現了對全國的控制。 

  但是問題還是,俄羅斯到底是一人一票直選的國家,葉利欽是可以指定普京,可為啥老百姓也要投票給他呢?也是因為他們沒得選擇。 

  政治領袖的湧現,從體制內外均有可能。從體制內來說,菲爾比為什麼認為覺得蘇聯當時的政治領導不行呢?從蘇聯的誕生追溯起,前兩代領導人,列寧和史達林,不管支持還是反對他們的,都得承認他們是有宏大計畫和鐵腕執行力的領導人。但是,史達林後就不行了。在後史達林時代的一班領導人中,赫魯雪夫也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但他卻仍然沒有能夠把事情做好,政治經濟政策昏招不斷。因為他和他的同僚是在史達林那種反復的殘酷清洗中倖存下來的,他們的政治智慧,被擠壓並蛻變為首先為“生存哲學”所主導的犬儒意識。赫魯雪夫能夠成為後史達林時代蘇聯的最高領導人,不是因為他在思想深度和遠大政治規劃上比他的同志更為傑出,而只是因為他的狡猾以及對於高層政治力量對比的無與倫比的閱讀能力而到了勃列日涅夫時期,他本來就是被硬推上位的,當了領導人後收集勳章和奢侈品到了可笑的地步,這樣貪戀虛榮和財富的庸人,只能勉強守成而已。(而他執政的時期,卻是電腦革命開展的同時,蘇聯在這個階段,技術和經濟就永久性地落後於西方了)。至於到了戈巴契夫時期,他的初衷肯定也是想做適當改革而已,但最後是他統治下的國家蘇聯解體,經濟崩潰,不管回過頭來怎麼自圓其說,作為領導人沒有比這更失敗的了。葉利欽也是蘇共體制內的大人物易幟過來的,執政後乏善可陳,酗酒成性,而且操守也很可疑(普京就任總統後的第一個法令,就是宣佈葉利欽及家人免于刑事起訴。)。 

  可是,像東歐那些國家不是都有各種前反對派上臺麼?而且韓國也有金大中,臺灣也有民進黨?原因是,不是反對派就有機會上臺的,他們也要證明自己有執政能力,也要有一步一步的政治歷練,但蘇聯體制太久了,經過幾代人的逆向清洗和思想灌輸,體制外的人才也扼殺得差不多了。這不僅使得蘇聯國家本身失去了從不同政見者的批判性意見中汲取改善自身的思想資源,也使得這些知識份子在自身理想破滅的同時,和政治舞臺疏遠了。所以蘇聯解體後,沒有出現類似哈威爾、金大中這樣的人物和政黨,所以只能繼續因循舊路。普京時期為了維護個人權位,對媒體和社會組織大加壓制,使得自己更成為人們唯一可選擇的物件。這樣自己是地位鞏固了,沒有人才儲備的俄羅斯未來怎麼辦?

  這次俄羅斯的經濟危機,其實本來就有前車之鑒。 20世紀80年代中期油價的下跌是蘇聯解體的重要因素之一,而由此所帶來的經濟停滯最終引發了布爾什維克退出政治舞臺。前俄羅斯總理蓋達爾說,由於沙特並未在當時抑制油價下跌,導致蘇聯每年經濟損失超過200億美元,最終使得這個巨人崩盤。蓋達爾對此則評價道,“蘇聯的潰敗是一個很好的經驗教訓:任何政權如果以高油價最為立國之本的話,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分崩瓦解。”可是,在位者不謀其政,民間組織又發揮不出影響力,只能看著國家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前方斷崖。

  當然,這次危機是有西方制裁的因素。西方現在覺得普京很危險,還有把他比較成希特勒的說法,其實這是陷入了固定模式思維。本質上說,一個國家領導人的能量,和他個人的能力關係不大,而是和他統治的國家的國力關係更大。當初希特勒為什麼危險,不是因為他有什麼魔力,而是因為他統治下的德國有高度發達的製造業和普魯士的軍事傳統。現在普京統治下的俄羅斯的經濟總量大概相當於“廣東+江蘇”,是中國的5分之一強,美國的8分之一。軍費開支只有中國的一半,美國的8分之一。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更弱。很多人還是覺得俄羅斯是前幾名的強國,這是把蘇聯時代的地位和現在混淆了。可以把今天的俄羅斯比喻成一種叫紅巨星的天體,它是暮年的恒星。它看起來比原來的體積大幾萬億倍,但由於恒星品質沒有增加,它的密度非常低。密度太低使得它的引力場已經不能吸引自己全部的物質,因此每時每刻它都有很多物質拋撒到宇宙中。俄羅斯也是這樣,看起來還算龐然大物,但是資本和有前途的年輕人都在不斷逃離。 

  真的覺得普京邪惡的話,倒不妨把他比喻成希特勒曾經的導師墨索里尼。雖然他比起希特勒來說是資格老得多的獨裁者,但是真的擴張起來,憑藉國力衰弱的義大利,只能欺負一下極其弱小的埃塞俄比亞。俄羅斯現在可是連和格魯吉亞衝突都烏龍不斷的銀樣鑞槍頭了。 

  那麼普京的未來呢?按照對普京的日常生活的描述,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在永無休止的典禮號角樂中,他從一個黃金屋走到另一個接待會。他獨立思考的內容很少:他的演講都是提前寫好的,他的立場都是提前設想過的。在政權之巔太久了,他就像默克爾說的,已經喪失了現實感,還是用前克格勃特工的視角來打量世界。他確實也渴望俄羅斯得到尊重,但是錯把讓人恐懼當成尊重。他最喜歡的書籍是關於關於恐怖的伊凡,葉卡捷琳娜二世和彼得大帝的歷史書籍,從中汲取的,當然是時過境遷的沙俄時期的統治術。就算他能縱橫捭闔,至死保持領袖地位,但那又如何? 

  在Ben Judah的《脆弱的帝國》(Fragile Empire: How Russia Fell In and Out of Love With Vladimir Putin)裡有這樣一個段落:“幕僚說,他們曾經聽到過他真誠的獨白。那是在一個溫暖夏夜,普京開誠佈公的談論起國家的命運。他問那些身邊的人,誰才是俄羅斯史上最大的叛國賊。但他並沒有等待屬下們回答。他說,俄羅斯史上最大的罪犯,是那些把權力扔在地上,讓一些歇斯底里的瘋子撿起來的懦怯者,比如尼古拉二世,和戈巴契夫。而他,永遠不會重蹈覆轍。“

  普京的這個說法有一些道理當初尼古拉二世放棄皇位後,既不願讓自己有血友病的長子繼位,又不能強迫自己的弟弟頂班,結果國家架構馬上崩塌。但是,如果不是沙俄的長期壓制導致民間組織力量的缺少的話,國家也不會那麼快激進化,他的一家也不會在葉卡捷琳堡被處死。所以這怪誰呢?同樣的命運,也許就等著普京. 怎麼下臺?怎麼收手?他還等得到他的普京麼? 

  普京統治俄羅斯這些年,就是依靠石油吹了個大泡泡。這個泡沫,閃亮有時,破滅有時。但是,長遠來說,可憐這個代價是由俄羅斯民族來承擔的。在過去十五年裡科技飛速發展,可是他們躺在一時的石油收入上停滯不前。隨著老齡化的加重和蘇聯時期技術積累的流逝(這兩點幾乎是不可逆轉的),俄羅斯的再次興旺可能就遙遙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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