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丑恶权利 时间:2015-10-18
1.
師姐開飯館。兩大叔用餐後拒絕買單,跟師姐訴苦說:
“我們做體力活的工人不容易,不像你們開飯館賺錢那麼多,這次就算了吧”。
師姐果斷拒絕。
旁觀的“聖母心”客人指責師姐說:“你這老闆娘真是的,人家打工容易嗎,你就當做好事不行嗎?”
師姐回:“那你給他們買單?”“聖母心”不說話了。
前幾天去醫院被插隊好幾次,我在朋友圈吐槽總插隊那人“又窮又醜又不守規矩”。
旋即被教育:“你應該理解弱勢群體的無奈”“你該做的不是在這裡發什麼朋友圈刷存在感,
而是心平氣和拿出你所謂的高素質引導他們”等等。我呵呵,被插隊了吐槽都不行,必須得當場理解和認同。
一師兄坐地鐵,被一中年婦女踩了卻被罵“瞎”。師兄理論,對方開打,師兄報警。
員警瞭解情況之後,竟然對師兄說:“她這麼大歲數,你怎麼忍心跟她動手?”
師兄說:“她打我,我就正常防衛”那員警說:“她再打你能打多疼,你還手一下她能受得了嗎?”
師兄無語,結果是他賠點錢了事。
2.
類似案例,三天三夜說不完。“聖母心”氾濫於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日常生活中,“你強你理虧”“誰窮誰有理”“他多不容易”“你牛你不該”等等琳琅滿目的道德綁架層出不窮。
“聖母心”評定是非對錯的標準不是制度,法律,規則和基本共識,
而是雙方的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學歷背景,家庭出身等等。
哪一方各方面條件更強,哪一方就是過錯方,就應該承擔糾紛責任和負面結果。
即“誰弱誰有理,你強你擔責”。
在聖母心看來,即便在糾紛中弱者是過錯方,甚至應該負全責,
但是強者一方也不能有權益維護,補償索取,表達不滿等等合理合法的權利和情緒訴求,
而應該在第一時間包容理解,體諒同情,甚至要思考其傷害你的歷史社會誘因,
幫助他們擺脫貧困落後的境況,以及幫助他們建立完善的道德行為規範。
否則,就是“仗勢欺人”,“為富不仁”,“恃才傲物”等等。
哪怕純粹的情緒發洩,都可能被打上“歧視”“霸蠻”的標籤。
很多人基於法律和道德的最起碼的正當訴求,都被“聖母心”們大加撻伐,
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各方面條件更優越,他們便不能有正當的權益維護和情緒發洩。
“你憑什麼索賠,你開的是賓利”“你為什麼要賠償,你又不是缺錢”
“你吼什麼吼,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有什麼資格投訴,你又不懂他們多辛苦”。
更有甚者諸如“被某個違法交規的電動車把車子刮了,為什麼要發朋友圈吐槽呢?
你難道不該思考一下弱勢群體的生存現狀和歷史成因嗎?”
“那些人販子拐賣婦女,為什麼要判重刑呢?你難道不應該體諒他們也是貧困人家走投無路嗎?”
“那個開水澆顧客的服務員,為什麼要對他法律制裁呢?你難道不應該體諒他是一個家境貧寒的未成年人嗎?”
總之,在“聖母心”的眼中,一切是非對錯和法律道德,都應該讓位於對弱者無條件的包容
,同情和理解,以及幫助,鼓勵和引導。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
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聖母心”給受害者增添了二次傷害。“聖母心”讓本就因違法違規的受害者,
再次遭受輿論暴力以及輿論暴力帶來的物質和精神損失。
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聖母心”縱容和寵溺著人性中的醜陋部分。
“聖母心”用“強弱貧富”掩蓋了“是非對錯”,讓為非作歹有了“道德籌碼”,也讓懈怠行政有了“民意藉口”。
一切聖母心都是綠茶婊。“聖母心”阻礙著公民社會的建立和發展。
“聖母心”擾亂著價值判斷,踐踏著法治精神,模糊著道德邊緣,撕裂著社會共識。
聖母心”們認知問題,往往不是建立在理性,邏輯和實證基礎上,而是建立在情緒,衝動和直覺基礎上。
他們往往是有一個破碎的邏輯,配合上幾個淒慘的故事,然後形成一幅對社會扭曲的認知,便對他人進行野蠻的裁決。
“聖母心”們選擇立場,往往不是基於社會公義,而是基於個人境遇。
很多“聖母心”與違規違紀者的各方面境況相似,
同時也是一個不尊重規則的人,便有著強烈的“角色代入感”,他們搖旗呐喊的潛臺詞就是:
“以後我也會這樣違規,你不能罵他,所你更不能罵我,社會要包容我原諒我縱容我。”
“聖母心”們獲取快感,往往不是源於解決問題或者“弱者被保護”,而是源於優越感和虛榮心。
很多“聖母心”覺得自認有過人的“道德”和“理性”,並且要通過對“弱勢群體”的“拔刀相助”表演出來。
他們只想傳遞這樣一個訊息:“我能懂你們所不懂,容你們所不容。給我點贊,向我學習,我最棒。”
“聖母心”們自己有著根深蒂固的歧視,卻栽贓別人。
“聖母心”們將“窮”“弱”等境況同“不守規矩”等負面言行建立起“理所應當”的聯繫,
認為“人弱就可以無禮”等。然而,這自以為是的“正義”,就是對弱勢群體的歧視。
沒有任何視角下的弱勢群體整體上會認同自身的短板可以被天然看做某種道德缺失的源頭和理由。
“聖母心”們只是在週邊搖唇鼓舌,一旦身臨其境則逃之夭夭。他們指責當事人不能夠包容,
體諒和犧牲,然而當這種犧牲和奉獻落到自己頭上時候,他們則搪塞躲閃。
比如“天津爆炸案”後的馬雲被逼捐,網上謾駡馬雲不捐款的人被問及自己是否捐款的時候,
則閃爍其詞,說“馬雲有錢我沒錢,我捐那點也算不了什麼”。
“聖母心”們犧牲著別人的情緒和利益,維繫著自己的優越感和表現欲。
比起弱勢群體和受害者的得失和利於,他們更關心自己的言行是否獲得了點贊。
他們將一切規則,情懷,道德當做道具,鼓吹犧牲,歌頌包容,圍攻維權,指摘情緒,
通過打壓他人的利益和情緒,來展現自己“高人一等”的“眼界”和“胸襟”。
到底有多不規矩呢?中國人在火車上除了大聲喧嘩,還隨意往地上吐痰、廁所一片狼藉。
為此,該報還配了兩幅圖:第一幅圖腳踩在馬桶上大便(這是錯的),
第二幅圖是坐在馬桶上(這是對的)。仿佛中國人來自外星,根本不知道地球上的如廁規矩。
看了這樣的消息,要是在二十年前我可能就義憤填膺,憤怒聲討外國鬼子對中國人的歧視。
當年我在德國《薩克森報》上看到一篇文章,說中國人普遍崇洋媚外,
中國雜誌封面大都是外國模特,而每當看到歐美人,中國人就強行拉其一起照相。
看完文章,我頓時勃然大怒,立即給報社寫信。信中這樣寫道:
“我就是經常拉你們歐美人照相的中國人。講講我為何這樣做:我來自偏遠的農村山區
,從來沒有見過歐美人。來到北京後看到一種身上滿是黃毛、眼睛酷似猴子的怪物,立馬好奇起來。
所以我想和這種半人半獸的怪物照張相,寄給家鄉的親戚朋友看看,這就是我和你們歐美人照相的動機。”
報社接到我的來信後並不生氣,而且馬上回復:“這篇文章給了您如此不好的感受,非常抱歉。
這是作者湯瑪斯的觀點,並不代表本報社。我們也可以把您的文章刊登在報上,如果您不反對的話。”
二十多年來,我直接或間接組織了三百多個代表團前往歐洲、美國考察、交流、參展、培訓學習,
親眼目睹了一些團員的諸多陋習。吵鬧、隨地扔垃圾和吐痰就不說了,就說早餐吧。
由於早餐是自助,所以很多人取了滿滿一大桌,好的話能吃掉三分之二,不好的話竟然剩下一半。
不過我的嚇唬還是管了點用,我告訴團員:餐桌上剩下東西是要被罰款的。
後來,這樣的浪費現象逐漸減少。
一次,我帶一個企業家代表團前往德國,與德國商會和企業同行交流。
回到國內,收到商會朋友的一封信,抱怨我帶了一幫素質奇差的人過來。
信中這樣說:“在交流過程中,只有幾個人注意聽,而多數人在高聲說話,
對主講人一點也不尊重。會談結束後,椅子不歸位,有的人甚至把空瓶子放在地上,
桌子上滿是各種資料,而這本是主人送給客人的。”聽了這話,我羞愧難當。
從此,只要有公務活動,我都會仔細進行善後。當然,我也儘量減少安排團組出行,少給德國朋友添麻煩。
其實,每次出發前都會進行出國行前教育,告訴團員德國人的風俗習慣、日常規矩、法律法規等,
但效果並不是特別理想。例如大聲說話的問題,剛開始還會注意,但不知不覺又恢復原形,
我只好一次又一次提醒。一位企業老闆說:“楊博士,和你出國特別緊張,你總是批評我們大聲說話,幾乎天天挨批評。”
我問:“既然怕批評,為何總是不注意?”老闆回答:“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大聲說話成習慣了。”
好吧,既然是習慣,我就沒有辦法了,繼續批評。
老闆如此,普通人也不例外,包括小孩。中國人大聲說話在國外已經成了公害,似乎代表了中國人的特徵。
為此,慕尼克、斯圖加特部分酒店做出了這樣的規定:把早餐按時段劃分,分為歐美人吃飯時間和中國人吃飯時間。
如果時段不好安排,則只好分為歐美人就餐區和中國人就餐區,
中國人的就餐區一般安排在某個小屋裡或餐廳最裡面的位置。
上個月去德國自駕遊,對這點體會尤其深刻,中國人很少去的賓館,早餐時可以隨便就坐,中國人去得多的飯店,
尤其是在大城市,侍者會給你安排一個緊靠裡面的位置,離窗戶很遠。
德國的女廁所同樣緊張,也經常出現排隊的現象。
一位中國女士用完廁所,第二位德國女士剛進去就馬上捂住鼻子跑出來,並朝這位中國女士大喊大叫。
原來中國女士便後沒有沖廁所,只好返回自己沖掉。中國人這樣的問題並不鮮見,
國內公廁經常是後面的人為前面的人沖大小便,這種習慣被帶到了國外。
據媒體報導,泰國準備為中國人修建專門的廁所,為此在網上還引起不少中國人的憤憤不平。
最近幾年,中國大媽的廣場舞可以說是蜚聲中外。從莫斯科紅場到巴黎,
從巴黎到柏林、慕尼克,處處留下中國大媽的足跡。我曾有幸在國外見過中國大媽的廣場舞,
除了高分貝的音樂,就是中國大媽忘情的炫舞,臉上一層厚厚的脂粉還能透出落日餘暉的嬌羞。
不懂風情的外國人並沒有看出來,居然一臉的不以為然和蔑視。淺薄的外國人哪裡知道,
這是文革忠字舞的變種,革命的情懷他們哪能看懂?
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中國人在海外的瘋狂購物,對奢侈品幾乎到了搶購的程度。
在巴黎老佛爺店,中國人排著長長的隊購買LV。由於對購買的數量有限制,
所以大家只好輪流排隊,其中一人專門看守地上一堆的“戰利品”。
而旁邊專門針對日本人的櫃檯則有座椅,服務員也是和顏悅色,儘管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日本人在購物。
我曾經很討厭老佛爺店,因為購物並不多的日本人受到特別優待,
而購物最瘋狂的中國客戶卻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至今不明白這家店為何如此區別對待客戶。
中國人在國外的印象越來越差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方面是太多的中國人到海外旅遊造成的,另一方面則是中國人素質越來越低下的惡果。
其證據是,十幾年前很少聽到外國人對中國人的抱怨,也沒有明顯針對中國人的歧視性規定。
經濟的快速發展並沒有把文明累積起來,反而出現塌陷式的野蠻,
中國離野蠻社會越來越近了。據媒體報導,在哈爾濱星一家星巴克咖啡裡,一位女士讓孩子在地上大便三次,
並不帶孩子進廁所或阻止這種行為。
我也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地鐵上一位男子打噴嚏,毫不遮掩地對著旁邊一位女士。
被噴了一臉的女士並不敢說話,只是用紙巾擦了擦,然後把身子轉過去。
正在同情這位女士的我,忽然被一個噴嚏襲來,本想一拳打過去,
但又怕被安上尋釁滋事的罪名,所以也只好忍住。
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身邊處處是陋習:當眾摳鼻孔、用筷子剔牙然後又夾菜、
自己舔過的筷子居然熱情地給人夾菜、打哈欠張著一張大嘴、吃飯吧唧嘴、借錢不還,
說好一周時間周轉,半年了一句話都沒有。
比陋習更嚴重的是隨處可見的野蠻:公共汽車上搶座、圖書館和火車站候車室占座、碰瓷、
摔倒後訛詐幫助者、隨意欺負弱勢群體,例如把上訪者隨意抓起來、城管打人沒事,
小販還手就是犯罪;拆人的房屋肆無忌憚,一旦反抗就被暴打甚至一槍斃命。
這個社會出了如此大的問題,到底是文化的過錯還是體制的誘因?
如果說是文化的過錯,那麼幾十年前的中國人並沒有這麼野蠻;
如果說不是體制的誘因,如何解釋近幾十年來出現那麼多的奇葩事情?
最能說明問題的是中國人赴海外購物。你把關稅提得那麼高幹嘛?
這不是逼著老百姓出國購買更為低價的商品嗎?
該到治理野蠻的時候了,如果讓野蠻肆意橫行,這個國家恐會滑向深淵。
如果國內的野蠻得不到制止,其野蠻行徑必將進一步擴散到全世界。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全球異口同聲地說:“中國人,就算你很有錢我們也不歡迎。
”危言聳聽嗎?想想看有多少國家已經對中國人提高了移民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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